- 对照翻译:
会稽孔沈魏顗虞球虞存谢奉,并是四族之俊,于时之桀。
会稽郡孔沈魏虞球虞存谢奉五人同是四个家族的英俊之才,当时的杰出人物。
孙兴公目之曰:“
孙兴公评论你们说:“
沈为孔家金,顗为魏家玉,虞为长琳宗,谢为弘道伏。”
孔沈是孔家的金子,魏是魏家的宝玉,至于虞家则应推崇道长和琳的才识,谢家应敬佩弘道的美德。”
王仲祖刘真长造殷中军谈,谈竟,俱载去。
王仲祖和刘真长到中军将军殷渊源家清谈,谈完了,就一起坐车走。
刘谓王曰:“
刘真长对王仲祖说:“
渊源真可。”
渊源的言论真可意。”
王曰:“
王仲祖说:“
卿故堕其云雾中。”
你原来掉进了他设下的迷雾中。”
刘尹每称王长史云:“
丹阳尹刘真长常常称赞长史王檬说:“
性至通,而自然有节。”
本性最为通达,而且自然有节制。”
王右军道谢万石“在林泽中,为自遒上”。
右罕将军王羲之评论谢万石说,“在山林湖泽这种隐居地里,自然会刚劲超群”;
叹林公“器朗神俊”。
赞叹支道林说,“胸襟开朗,精神俊逸”;
道祖士少“风领毛骨,恐没世不复见如此人”。
评论祖士少,“风度比容貌更动人,恐怕一辈子不会再见到这样的人”;
道刘真长“标云柯而不扶疏”。
评论刘真长,“像高耸入云的大树,枝叶并不繁茂”。
简文目庾赤玉:“
简文帝评论庚赤玉:“
省率治除。”
明察,直率,有修养,洁身自好。”
谢仁祖云:“
谢仁祖说:“
庾赤玉胸中无宿物。”
庾赤玉心里不存芥蒂。”
殷中军道韩太常曰:“
中军将军殷浩称道太常韩康伯说:“
康伯少自标置,居然是出群器。
康伯年轻时就自视甚高,显然是超群出众的人才。
及其发言遣辞,往往有情致。”
当他发表意见时,他的言谈辞藻,处处都有情趣。”
简文道王怀祖:“
简文帝称道王怀祖说:“
才既不长,于荣利又不淡;
才能又不突出,对名利又很热心。
直以真率少许,便足对人多多许。”
可是只凭着他那一点真诚直率,就足以抵得上别人很多很多东西。”
林公谓王右军云:“
支道林和尚对右军将军王羲之说:“
长史作数百语,无非德音,如恨不苦。”
王长史说上几百句,无非是一些合乎仁德的话,遗憾的是不能困住人家。”
王曰:“
王羲之说:“
长史自不欲苦物。”
长史本来就不想困住人家。”
殷中军与人书,道谢万“文理转遒,成殊不易”。
中军将军殷浩给友人写信,称道谢万“文辞和义理变得刚劲有力了,取得这样的成就也很不容易。”
王长史云:“
长史王濛说:“
江思悛思怀所通,不翅儒域。”
江思悛思想所贯通的,不止是儒学。”
许玄度送母,始出都,人问刘尹:“
许玄度为送他母亲,初到京都来,有人问丹阳尹刘真长:“
玄度定称所闻不?”
玄度究竟和传闻相称不相称?”
刘曰:“
刘真长说:“
才情过于所闻。”
他的才华超过了传闻。”
阮光禄云:“
光禄大夫阮裕说:“
王家有三年少:
王家有三少年:
右军安期长豫。”
逸少安期长豫。”
谢公道豫章:“
谢安称道豫章太守谢鲲说:“
若遇七贤,必自把臂入林。”
他如果遇到竹林七贤,一定会手拉手地进入竹林。”
王长史叹林公:“
长史王濛赞赏支道林说:“
寻微之功,不减辅嗣。”
他探索玄理的功力,不亚于王辅嗣。”
殷渊源在墓所几十年。
殷渊源在陵园中住了将近十年。
于时朝野以拟管葛,起不起,以卜江左兴亡。
在这期间,朝廷内外的人士都把他比做管仲和诸葛亮,看他出仕还是退隐。
殷中军道右军:“
来预测东晋政权的兴衰存亡。
清鉴贵要。”
中军将军殷浩称道右军将军王羲之“清高,有精辟的见解,而且尊贵,能抓住要点。”
谢太傅为桓公司马,桓诣谢,值谢梳头,遽取衣帻,桓公云:“
太傅谢安出任桓温手下的司马,有一次,桓温到谢安那里去,正碰上谢安在梳头,谢安就匆忙去取衣服头巾来穿戴,桓温说:“
何烦此。”
何必为这事麻烦!”
因下共语至暝。
便下堂去和他一直谈到晚。
既去,谓左右曰:“
桓温出门后,问随从:“
颇曾见如此人不?”
你们可曾见过这样的人吗?”
谢公作宣武司马,属门生数十人于田曹中郎赵悦子。
谢安出任桓温的司马时,把几十个门生托付给田曹中郎赵悦子安排职位。
悦子以告宣武,宣武云:“
悦子把这事告诉桓温,桓温说:“
且为用半。”
姑且用他一半人。”
赵俄而悉用之,曰:“
赵悦子不久就把这些人全部录用了,他说:“
昔安石在东山,缙绅敦逼,恐不豫人事;
过去安石在东山隐居时,郡县的官员敦促逼迫他出仕,唯恐他不过问政事。
况今自乡选,反违之邪?”
况且现在是他自己从家乡选来的人,怎么反而不依从他呢?”
桓宣武表云:“
桓温上奏章说:“
谢尚神怀挺率,少致民誉。”
谢尚胸怀正直坦率,年轻时就得到众人的赞誉。”
世目谢尚为令达,阮遥集云:“
世人评论谢尚是美好旷达,阮遥集说他:“
清畅似达。”
高尚通达,类似旷达。”
或云:“
又有人说:“
尚自然令上。”
谢尚是不做作美好,优异。”
桓大司马病。
大司马桓温有病。
谢公往省病,从东门入。
谢安去探病,从东门进去。
桓公遥望,叹曰:“
桓温远远望见,叹息说:“
吾门中久不见如此人!”
我家里很久不见这样的人了!”
简文目敬豫为“朗豫”。
简文帝评王敬豫是开朗而且心气和悦。
孙兴公为庾公参军,共游白石山。
孙兴公任庚亮的参军时,和庾亮一起去游白石山。
卫君长在坐,孙曰:“
卫君长也在场,孙兴公说:“
此子神情都不关山水,而能作文。”
此君神情一点也不关心山水风景,却能做文章。”
庾公曰:“
庾亮说:“
卫风韵虽不及卿诸人,倾倒处亦不近。”
卫君长风度韵味虽然比不上你们这些人,可是令人心悦诚服的地方也很突出。”
孙遂沐浴此言。
孙兴公于是就反复吟味这句话,深受教育。
王右军目陈玄伯:“
右军将军王羲之评陈玄伯:“
垒块有正骨。”
有愤慨,有骨气。”
王长史云:“
长史王濛说:“
刘尹知我,胜我自知。”
刘尹了解我,胜过我对自己的了解。”
王刘听林公讲,王语刘曰:“
王濛刘惔听支道林和尚宣讲时,王濛对刘惔说:“
向高坐者,故是凶物。”
在讲坛上的人,原来是个违背佛法的。”
复东听,王又曰:“
再听下去,王濛又说:“
自是(金本)釪后王何人也。”
原来是佛门后世中的王弼何晏啊。”
许玄度言:“
许玄度说:“
琴赋所谓‘非至精者,不能与之析理’。
《琴赋》里说的‘不是最精通的人,不能同他一起辨析事理’。
刘尹其人;
刘尹就是这样的人;
‘非渊静者,不能与之闲止’,简文其人。”
‘不是沉静的人,不能同他一起安居’,简文帝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魏隐兄弟,少有学义,总角诣谢奉。
魏隐兄弟年轻时就有学识,小时候去拜见谢奉。
奉与语,大说之,曰:“
谢奉和他们谈话,非常喜欢他们的谈吐,说:“
大宗虽衰,魏氏已复有人。”
魏氏宗族虽然已经衰微,但是又有了继承人了。”
简文云:“
简文帝说:“
渊源语不超诣简至;
殷渊源的清谈造诣不高,也不简练。
然经纶思寻处,故有局陈。”
可是他认真斟酌思考过的话,的确也很有章法。”
初,法汰北来未知名,王领军供养之。
当初,法汰从北方来到南方的时候,还不出名,由中领军王洽供养。
每与周旋,行来往名胜许,辄与俱。
王洽常常和他应酬来往,到名胜地方出游,总是和他一起去。
不得汰,便停车不行。
如果法汰没有来,王洽就停车不走。
因此名遂重。
因此法汰的声望便大起来了。
王长史与大司马书,道渊源“识致安处,足副时谈。”
长史王濛给大司马桓温一封信,评论殷渊源“有见识,有情致,又悠闲自得,足以符合当代的评论。”
谢公云:“
谢安说:“
刘尹语审细。”
刘尹的谈论精密细致。”
桓公语嘉宾:“
桓温对郗嘉宾说:“
阿源有德有言,向使作令仆,足以仪刑百揆。
阿源德行高洁,善于清谈,当初如果让他做辅粥大臣,足以成为百官的榜样。
朝廷用违其才耳。”
只是朝廷不按他的才能任用他啊!”
简文语嘉宾:“
简文帝对郗嘉宾说:“
刘尹语末后亦小异,回复其言,亦乃无过。”
刘尹的清谈到后来也和以前稍有不同,但是反复回味他的话,却也没有错。”
孙兴公许玄度共在白楼亭,共商略先往名达。
孙兴公、许玄度一起在白楼亭上,共同品评先前的贤达。
林公既非所关,听讫云:“
既然不是支道林所关心的事,听完后,他只说:“
二贤故自有才情。”
两位贤才的确有才华。”
王右军道东阳“我家阿林,章清太出”。
右军将军王羲之评论东阳太守王临之说,“我们家的阿临,显明,高洁,甚为突出。”
王长史与刘尹书,道渊源“触事长易”。
长史王濛给丹阳尹刘淡写信,评论殷渊源说,“他处事经常很平和。”
谢中郎云:“
从事中郎谢万说:“
王修载乐托之性,出自门风。”
王脩载那种豪放不羁的性格,是来自他的家风。”
林公云:“
支道林说:“
王敬仁是超悟人。”
王敬仁是个超脱有悟性的人。”
刘尹先推谢镇西,谢后雅重刘曰:“
将军谢尚,谢尚后来也很推重刘惔,说:“
昔尝北面。”
过去我曾经向他学习过。”
谢太傅称王修龄曰:“
太傅谢安称赞王脩龄说:“
司州可与林泽游。”
司州这个人,可以和他一起隐居,纵情山水之间。”
谚曰:“
谚语说:“
杨州独步王文度,后来出人郤嘉宾。”
扬州的独特人才是王文度,超越常人的后起之秀是郗嘉宾。”
人问王长史江虨兄弟群从,王答曰:“
有人问长史王濛关于江虨兄弟和堂兄弟的情况,王濛回答说:“
诸江皆复足自生活。”
江氏诸人都完全能够自立。”
谢太傅道安北:“
太傅谢安评论安北将军王坦之说:“
见之乃不使人厌,然出户去,不复使人思。”
见到他却也不让人生厌,可是走了以后也不再让人思念他。”
谢公云:“
谢安说:“
司州造胜遍决。”
司州谈玄能到达胜境,遍决疑难。”
刘尹云:“
丹阳尹刘惔说:“
见何次道饮酒,使人欲倾家酿。”
看见何次道喝酒,让人想把家产都用来酿酒喝。”
谢太傅语真长:“
太傅谢安告诉刘真长说:“
阿龄于此事,故欲太厉。”
阿龄对这件事好像太严肃了。”
刘曰:“
刘真长说:“
亦名士之高操者。”
他也是名士里面有高尚操守的人。”
王子猷说:“
王子猷解释说:“
世目士少为朗,我家亦以为彻朗。”
世人评论祖士少是开朗,我也认为是通达,开朗。”
谢公云:“
谢安说:“
长史语甚不多,可谓有令音。”
长史的话很少,可以说是言辞优美。”
谢镇西道敬仁“文学镞镞,无能不新”。
镇西将军谢尚评论王敬仁,“辞章才学,卓然不群,没有哪一种才能不是新奇的。”
刘尹道江道群“不能言而能不言”。
丹阳尹刘惔称道江道群,“虽不擅长言辞,却善于不发言。”
林公云:“
支道林说:“
见司州警悟交至,使人不得住,亦终日忘疲。”
看到王司州的清谈机敏和悟性递相涌现的时候,真使人不愿停下来,听一整天也不觉得疲劳。”
世称:“
世人称赞:
苟子秀出,阿兴清和。”
苟子优美杰出,阿兴清静平和。
简文云:“
简文帝说:“
刘尹茗柯有实理。”
刘尹外表像是湖涂谈论起来却有根充分的道理。”
谢胡儿作著作郎,尝作王堪传。
谢胡儿担任著作郎一职,曾经写过一篇《王堪传》。
不谙堪是何似人,咨谢公。
他不知道王堪是什么样的人,就去问谢安。
谢公答曰:“
谢安回答说:“
世胄亦被遇。
世胄也曾得到过君主的重用。
堪,烈之子,阮千里姨兄弟,潘安仁中外。
王堪是王烈的儿子,是阮千里的姨表兄弟,潘安仁的姑表兄弟。
安仁诗所谓‘子亲伊姑,我父唯舅’。
就是潘安仁诗里所说的‘子亲伊姑,我父唯舅’。
是许允婿。”
他是许允的女婿。”
谢太傅重邓仆射,常言“天地无知,使伯道无儿”。
太傅谢安很敬重左仆射邓伯道,曾说,“者天没长眼睛,竟使伯道绝后。”
谢公与王右军书曰:“
谢安给右军将军王羲之的信中说:“
敬和栖托好佳。”
敬和的寄托处很美妙。”
吴四姓旧目云:“
从前评论吴郡四姓说:“
张文朱武陆忠顾厚。”
张家出文人,朱家出武官,陆家忠诚,顾家敦厚。”
谢公语王孝伯:“
谢安对王孝伯说:“
君家蓝田,举体无常人事。”
你们家的蓝田,所做的事全都和普通人不同。”
许掾尝诣简文,尔夜风恬月朗,乃共作曲室中语。
许玄度曾经去见简文帝,那天晚上月明风静,两人就一起到屋子里作曲交谈,抒发胸怀。
襟怀之咏,偏是许之所长。
这是许玄度最擅长的方面。
辞寄清婉,有逾平日。
他的言辞和寄情托意都清新婉约,超过了平时的言论。
简文虽契素,此遇尤相咨嗟。
简文帝虽然一向和他情趣相投,这次会面却更加的赞赏他,言谈中两人不觉愈靠愈近。
不觉造膝,共叉手语,达于将旦。
促膝相谈,一直谈到天都亮了。
既而曰:“
事后简文帝说:“
玄度才情,故未易多有许。”
像玄度这样的才华,确实是不易多得啊!”
殷允出西,郗超与袁虎书云:“
殷允到京都去,郗超给袁虎写信说:“
子思求良朋,托好足下,勿以开美求之。”
子思要寻找好友,来和您结交,请不要用开美这样的标准来要求他。”
世目袁为“开美”,故子敬诗曰:“
世人评论袁虎为“开美”,所以王子敬有诗说:“
袁生开美度。”
袁生开美度。”
谢车骑问谢公:“
车骑将军谢玄问谢安道:“
真长性至峭,何足乃重?”
真长禀性最严厉,哪里值得如此敬重他?”
答曰:“
谢安回答说;
是不见耳!
“你是没见过他罢了。
阿见子敬,尚使人不能已。”
我看见子敬,还使人情不自禁呢。”
谢公领中书监,王东亭有事应同上省,王后至,坐促,王谢虽不通,太傅犹敛膝容之。
谢安兼任中书监的时候,东亭侯王珣有公事,应该一同去官署,王珣来得晚,座位狭窄,王谢两家虽然不相往来,但谢安仍然收拢膝盖,腾出地方给他。
王神意闲畅,谢公倾目。
王珣神情闲雅畅达,很吸引谢安。
还谓刘夫人曰:“
谢安回去后对刘夫人说:“
向见阿瓜,故自未易有。
刚才看到阿瓜,确实是少见的人物。
虽不相关,正是使人不能已已。”
虽然和我不相干,但还是使人不能自已啊。”
王子敬语谢公:“
王子敬对谢安说:“
公故萧洒。”
您确是风度潇洒。”
谢曰:“
谢安说:“
身不萧洒。
我不潇洒。
君道身最得,身正自调畅。”
您评论我是最合适的,我只是襟怀和适舒畅。”
谢车骑初见王文度曰:“
车骑将军谢玄初次见到“王文度,对人说:“
见文度虽萧洒相遇,其复愔愔竟夕。”
我觉得文度这人,虽然用潇洒的态度来对待他,他也仍旧整晚态度温和,举止安详。
范豫章谓王荆州:“
豫章太守范宁对荆州刺史王忱说:“
卿风流俊望,真后来之秀。”
你很风雅,声望过人,真是后起之秀。”
王曰:“
王忱说:“
不有此舅,焉有此甥?”
如果没有这样的舅舅,哪里会有这样的外甥!”
子敬与子猷书,道“兄伯萧索寡会,遇酒则酣畅忘反,乃自可矜”。
王子敬给王子猷的信上说,“兄长为人淡泊,不随流俗,看到酒便尽兴痛饮,流连忘返,这确是值得骄傲的。”
张天锡世雄凉州,以力弱诣京师,虽远方殊类,亦边人之桀也。
张天锡世代称雄凉州,后来因为势力衰微便投奔京都,他虽属远方异族,却也是边境上的杰出人物。
闻皇京多才,钦羡弥至。
他听说京都人才很多,钦佩羡慕到极点。
犹在渚住,司马著作往诣之。
到京都,还停留在江边码头上时,司马著作便去拜访他,司马氏言语粗鄙,容貌丑陋,既不中听,也不中看。
言容鄙陋,无可观听。
张天锡因此很后悔来这一趟。
天锡心甚悔来,以遐外可以自固。
认为凭着凉州那样的边远地区还可以自己固守下去。
王弥有俊才美誉,当时闻而造焉。
王僧弥才能出众,名声很好,当时听说张天锡来,就去拜访他。
既至,天锡见其风神清令,言话如流,陈说古今,无不贯悉。
到那里后,张天锡看见王僧弥风度高雅秀美,言谈敏捷,说古道今,无不通晓。
又谙人物氏族,中来皆有证据。
又熟悉各方人士宗族和亲戚关系,都有真凭实据。
天锡讶服。
张天锡十分惊诧叹服。
王恭始与王建武甚有情,后遇袁悦之间,遂致疑隙。
王恭起初和建武将军王忱很交情很深,后来受到袁悦的挑拨,产生了嫌隙。
然每至兴会,故有相思。
可是每到情之所至的时候,还是会想起对方。
时恭尝行散至京口谢堂,于时清露晨流,新桐初引,恭目之曰:“
那时王恭曾服药后行散走到京口的射堂,当时,清露在晨光中闪动,新桐初吐嫩芽,王恭触景生情,评论王忱说:“
王大故自濯濯。”
王大原本就是明朗而有光彩的。”
司马太傅为二王目曰:“
太傅司马道子给王孝伯和王忱下评语说:“
孝伯亭亭直上,阿大罗罗清疏。”
孝伯刚强正直,阿大清朗放达。”
王恭有清辞简旨,能叙说,而读书少,颇有重出。
王恭的谈论言辞清新,意思简明,善于畅谈,可是读书少,多有重复的地方。
有人道孝伯常有新意,不觉为烦。
有人说王恭常有新意,使人不觉得烦闷。
殷仲堪丧后,桓玄问仲文:“
殷仲堪死后,桓玄问殷仲文:“
卿家仲堪,定是何似人?”
你家仲堪,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?”
仲文曰:“
仲文回答说:“
虽不能休明一世,足以映彻九泉。”
他虽然不能一辈子都德行完美光明,可是也足以光照九泉。”